6-《残花葬日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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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不是为了救你,她又怎么会白白受了五年的牢狱之灾?五年前你口口声声说爱她,却不肯花心思去调查当年的真相。”

孟聿礼愣在原地,双手攥紧了拳。

“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?什么白白受了五年的牢狱之灾?明明是她亲口承认,她就是害死我母亲的罪魁祸首。”

傅青洲的气息压得极低,他的视线掠过陈楚恬,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。

“想知道当年的真相,那就去问你的好未婚妻。”

“青洲,带我走吧”

我用最后的力气打断他的话,晕倒前看到孟聿礼眼底闪过一抹慌乱。

消毒水的味道出奇的难闻,让我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。

那是八年前我第一次遇见孟聿礼的夏天。

他穿着洗的发白的衬衫站在路灯底下,灯光忽明忽暗,映衬出他受了伤的侧脸。

他刚刚从歹徒手里救了我一命,胸前的鲜血顺着衣角滑落到地上。

背脊笔直的少年被生活压弯了腰,却拼尽全力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。

我问他为什么救我,他一声不吭,看向我的目光没什么情绪。

那是我第一次遇见纯粹干净的少年,不夹杂着一丝目的手段。

我资助他从高中到大学。

给他一笔钱可以为母亲治病。

我们成为朋友,晋升成恋人,所有的一切都顺理成章。

他最爱我的那年冒着风雪背着我走了一路,在我高烧不止时去普渡寺跪了整整九千个台阶,只是因为我生病了。

坚定的唯物主义,也开始相信神明。

我们......差点就可以结婚了。

......

再次醒来时傅青洲守在我的身边,拿着手上的病历单沉默了半晌。

“江阮,提前出狱了为什么不告诉我,为什么被追债无路可去的时候不来找我?要不是因为我去了孟聿礼的订婚宴,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?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。”

他的语气越来越哽咽,带着浓重的鼻音叫我的名字。

“江家已经对他构不成威胁,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当年的真相?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要死了......”

我看着钟表上走着的时钟,眼泪不知不觉溢满了眼眶。

傅青洲本是我青梅竹马的哥哥,五年前被我拉着演了那么一出戏,被孟聿礼视为眼中钉、肉中刺。

我不想再牵连他,也不愿意寻求他的帮助,只怕有一天突然离世,不能偿还他的恩情。

“青洲,替我保密吧”

我早已时日无多,早已没有了旧事重提的必要。

我和孟聿礼之间横亘的,又何止是他的母亲。

傅青洲欲言又止,千言万语汇聚成一个“好”

字。

“你好好休息,我去给你买最爱吃的海鲜粥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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